狐狸精小狐:狐狸精,岂知好歹?

腼腆的薛城,躬身弯腰,闭眼伸手过去。刚触碰小狐脚踝的那一刹那,他心里一阵酥麻:哇塞,原来女人的肌肤,这般酥软柔滑,体香这般扑鼻醉人。怪不得镇上人,常为一个女人,打得头破血流似的。他一遍又一遍,反复搓揉起来,满脑都是讨媳妇的影子。那笨拙的手,渐渐开始柔软,并向上移动。
小狐瞅见时机成熟,拉伸脖子,露出青口獠牙,慢慢向他脖子靠近。她恨不得一嘴下去,吮吸干他所有的精气血,美美饱餐一顿,管个十天半月的。可每次下嘴,牙尖刚触及肌肤,却被他误打蚊子的巴掌搅黄了。接连好几次,她都未能如愿。
怎么办呢?眼见煮熟的鸭子,岂能飞掉?她灵机一动,伸出兰花指,轻轻触及薛城的脊背,撒娇说,豆腐哥,你那手法真棒,揉得小狐,浑身都酥酥的。
啊?惊愕的薛城,慌忙缩回手,羞愧地低下头说,不好意思哈,俺,俺刚才走神了。他说着话,身子还没站立,就一股劲地踉跄后退,差点后仰倒地,撞翻豆腐担。
哈哈,豆腐哥!俺又不是老虎,看把你惊吓的。噗嗤一笑的小狐,闪身过去,一把搂住薛城的后腰,低头露齿,向他后颈靠近,并逗趣说,俺有那么可怕吗?
没,没什么可怕的。只,只是,蚊子有点多。惊悚而又激动的薛城,举起巴掌,啪一声拍响脖子,他迅速抽身,躲闪一侧,顺手抓起扁担,结巴说,你脚没事了,那俺卖豆腐去了。你就赶紧回家吧,免得家人担心受怕。他说着话,低头,躬身弯腰,担起豆腐担就走。
豆腐哥!你看这夜色,能到哪儿卖豆腐啊?你就忍心丢下小狐,独自一人在这荒野,不怕狐狸精吃了啊?跺脚扭身的小狐,突又羞涩地说,再说,小狐没家可归了,又能到哪儿呢?
这,这……薛城心里一怔,沉默犹豫一会儿,摇头叹气说,哎,要不你跟俺一起到集市,等卖完豆腐再说吧。
好啊好啊,谢谢豆腐哥。拍手欢呼的小狐,一个箭步上前,跟随而行,并拽拉薛城的衣角,撒娇说,你那搓揉脚的手法,哪儿学的啊?能否教教俺?万一哪天俺脚又崴了,就不用麻烦人家,自个揉一揉就行了。
哎呀,那啥手法嘛!薛城瞥了一眼小狐,打趣说,俺家里曾有一只小狗,它老是四处乱窜撒野,蹦跶崴脚,俺就像刚才那样搓揉的,一会儿,它的腿就没事了。
生在豆腐哥家的小狗,还真是幸福。触动的小狐,噙满泪花说,脚崴了,还有人心疼,帮忙搓揉。不像小狐,没爹没娘疼。
幸福啥子哟!脚崴的毛病治好了,却没想到,被一只怪物咬断脖子,浑身都是血迹。薛城眉头一皱,向小狐扮鬼脸说,啧啧,那个惨状啊,真是惨不忍睹,俺现在想想,心里都害怕。
啊?小狐一惊,随即会心一笑,拽拉豆腐担绳,又捶打薛城脊背,挤眉弄眼地撒娇说,豆腐哥,你真坏,故意编故事来吓唬小狐。
二人有说有笑,来到镇上集市。薛城像以往一样,放下豆腐担,抹了一把汗水,做好售卖豆腐的准备。小狐矗立一侧,东瞧瞧,西看看,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似的。
赶集的人,稀稀落落,个个神色慌张,瞥了一眼豆腐担,摇头憋嘴,匆匆而去。薛城见状,一脸的疑惑,今儿是怎么哪?他拉住一位大爷说,大爷,这是怎么哪?为何大家都匆匆而去?
哎呀,你胆真大,赶快逃吧!大爷停止脚步,瞥了一眼小狐,低声附耳说,镇上老王头的宝贝儿子,在家被狐狸精祸害了,躺床上一丝不挂,脖子上全都是血迹。这个时候,你还卖什么豆腐哟!万一碰到那狐狸精,连小命都没了。大爷的话一说完,扭头就走,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。
薛城听罢,心里咯噔一怔:老王头那宝贝儿子,虽说平时里欺行霸市,没少祸害良家妇女,被狐狸精祸害,倒也是为民除害,但毕竟是狐狸精所为,狐狸精,岂知好歹?万一俺撞上,又如何是好呢?他一想到这儿,担起豆腐担,拽拉起小狐,也匆匆而逃。
刚逃出小镇,舒缓一下气息,瞅见几条狼狗紧追一位老妇人而来。薛城放下豆腐担,二话不说,举起扁担迎过去,搀扶住滴血的老妇人,交给小狐照顾,便独自上前,与几条狼狗对峙,很快扭打在一起。
小狐瞅见是受伤的姥姥,呜咽不止,连忙搀扶一旁,包扎好伤口,盘膝而坐,准备为其疗治内伤。喘粗气的姥姥,摆手阻止说,俺元气大伤,已触及五脏六腑,你就别费劲了,否则,一会儿那老猎人到来,咱俩谁都没法脱身。她说着话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来,层层打开,取出一张破旧牛皮,颤抖地递给小狐说,这是俺族人的……
不,不,小狐啥子都不要,只想要姥姥。频频摇头的小狐,忽地起身,呜咽说,俺现在就抓薛城来,吮吸他的精气血,替姥姥恢复元气神。
諾言 2022-01-07 11:42:1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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